冬铁｜骑士精神
上篇，又名上世纪冬日老冰棍观察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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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will be kind to the weak
I will be brave and against the strong
I will fight the all who do wrong
I will fight for those who cannot fight
I will help those who call me for help
I will harm no woman
I will help my brother knight
I will be ture to my friends
I will be faithful in 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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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恩斯貌似很喜欢小动物
这结论他绝对不是平白无故得出来的，但是他也必须先声明，他绝对不是什么偷窥癖或者跟踪狂，但就是这么刚好，托尼接二连三的目击到巴恩斯友善对待动物的画面
先从在中央公园的那次说起，秋日的早晨总是让人觉得舒适宜人，公园里已经有着不少起早的人在晃荡，秋日气息染黄了那些路树，金灿灿的样子其实让托尼很喜欢，这总能让他想到了铁人装甲上的金色涂装
不过，尽管秋天的一切让托尼喜欢，但他也不是那种喜欢到会因此早起来到公园享受秋季氛围的类型
他会在这里的原因只有一个，因为佩珀
佩珀和她的朋友约好在中央公园进行早晨瑜珈，而事情就是这么不巧，董事会临时召集会议，那对托尼来说意味着会有很多烦人的秃头还有啰嗦的秃头们，重点佩珀还不允许他翘掉会议，面对佩珀的高跟鞋威胁(基本上是我要把你踩爆或者是我要用高跟鞋敲爆你的头)托尼总是败下阵来，他不得不遵从佩珀的指示到中央公园来迎接这位史塔克工业的女强人，期间还顺道去取了佩珀送洗的衣服，还顺道帮她带了双高跟鞋，好让那个女强人能在踏入公司大门的时候气势逼人
哈皮将车子停在公园附近，那是有着一大片树荫的地方，他忠诚的朋友、司机、保镳正在迎接佩珀的路上，而托尼一个人坐在车里百无聊赖，他朝着窗外看的时候却意外的收获了一个坐在长椅上的冬日战士，他看起来并不像是来野餐的，更遑论说在早晨的芬多精之下看书，他就只是坐在那边什么也没做，托尼在心里想着也许来自七十年前被冰冻过的老人家需要晒晒太阳
正当托尼以为巴恩斯打算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的当个沉思雕像的时候，冬日战士伸手往旁边的袋子里捞，在他长椅的一边放着两袋不小的纸袋，托尼猜想那是基地里的待买品项，他总是能从冰箱上那个稍嫌用力的字迹猜出那是出自于巴恩斯之手
也不晓得那纸袋里到底塞了多少东西，巴恩斯似乎是拣选了两三次才选到他想要的，托尼看着他表情平淡的撕开包装纸，然后撕下两三块面包往地上扔，接着一群鸽子便兴冲冲的往他那个方向靠，然而只是普通的喂食好像并不能满足他，巴恩斯一下将面包块往远些的地方扔，一下又把面包屑丢的近一些，弄得那群鸽子一下东一下西的跑来跑去，还是一大群的那种，就连托尼看着这个画面都不免觉得有些滑稽好笑
而显然，巴恩斯也是这么认为，他嘴边划起了一道几不可见的弧，虽然很浅，但是托尼还是看见了那属于冬日战士在这美好秋光里所展现出来的微笑
「还真是不懂你们老年人的恶趣味阿」
他说，看着巴恩斯仍然没有停下来的戏耍鸽子行为，他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第二次则是他们正从某个战场要准备离开的时候，纽约总是不缺人来捣乱，这一次敲开纽约大门来闹事的则是一批武装的恐怖份子，地点还是在布鲁克林，在他们放倒了那些来惹事的家伙之后，巴恩斯并没有按照原路线回家，他在一个路口拐入一个巷子，布鲁克林这种弯弯曲曲的小巷很多，但托尼没有跟丢他，他再一个死巷口发现了巴恩斯，和一条腿脚有些不方便的黑色拉不拉多，牠一瘸一拐地走近巴恩斯且没有一丁点害怕的样子，不良于行大概是主人遗弃牠的原因，托尼看着巴恩斯亲昵的和那条狗玩耍的样子和那人脸上难得平和的表情，托尼开始盘算起给流浪动物捐钱的打算
至于第三次就要从他们基地附近那几只被遗弃的小猫说起了，基本上基地里是可以养宠物的，托尼必须重申，只是从来没有人提起过，所以自然而然也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似乎有某种程度的约定成俗让他们下意识的认为在超级英雄的基地里，不应该出现任何毛茸茸的生物
所以当复仇者们发现冬日战士在基地附近里窝藏了一堆小猫之后他们是相当震惊且不约而同带着一脸惊吓的，他们之中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彼得，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靠了上去从巴恩斯手里捉过一只斑点猫逗弄起来还直呼可爱，而汪达，则是拉过幻视的手轻轻的抚上小猫的背脊，作为新生儿的幻视显然做的不错，那小猫舒服的弓起背来
剩下几个站在原地的成年人则是踌躇不前，娜塔莎看起来似乎不怎么喜欢小动物，她有意识的回避着，甚至警戒着克林特，克林特则是有些好笑的看着她，并且试图拉过她的手去接近他手上抓着的小黑猫，班纳则是淡定的端着他手里的花草茶，低头啜饮了一口，没有要伸出手的意思，托尼闻的出来那是熏衣草的味道
而队长的表情从一脸的若有所思转换到满脸欣慰期间才不过几秒的时间
巴恩斯仍然在那里，专注地看着他的小猫群们，右手抓过其中一只奶白色小猫，小心翼翼的将牠放在机械手里，并且细心地替牠顺起毛来
「他从以前就喜欢这样」
史蒂夫对托尼说，仍然是一脸欣慰，在队长右边的猎鹰则是抱胸挑起一边的眉毛，托尼相信再晚一些猎鹰就会过去调笑他
「史塔克先生，您不过来看看吗?」
彼得说，还煞有其事地抓着斑点猫的手学着招财猫的动作一样呼唤着托尼，而这个举动很好的让托尼成为所有复仇者的注目对象，那其中也包含了冬日战士
他看着娜塔莎一脸戏谑的表情，耳边还传来克林特笑话他的声音
「铁罐别跟我说你怕猫」他听见克林特这样说
先撇开怕不怕猫不说，他本来就很讨厌从别人手里接过东西，没有生命的东西就不说了，更何况还是活生生的小猫咪，托尼．史塔克有权利说不，他是绝对不会从别人手里接过一只猫的
不，绝不，说什么也还是不!!
「给你」
在他还在心里做斗争的时候，巴恩斯突然走到他面前，在他手掌上的还是那一只奶白色的小猫，毛茸茸的样子让托尼联想到软绵绵又香喷喷的棉花糖，那只小猫正对着托尼喵喵叫，这种撒娇的甜蜜样子看了谁都会喜欢，但是托尼还在犹豫而没伸过手
「牠喜欢你」
巴恩斯伸出手，另一只手拉过托尼的，两个人的手就这么并用着撑起了那只小猫，他在巴恩斯的劝诱之下甚至还伸手摸了在他手心之上的这个毛茸茸的家伙，在他的抚摸之下小猫舒服的瞇起眼睛，托尼的掌心感觉到温热，那种温热的感觉就好像他手里捧着一杯暖呼呼的热牛奶，而小猫闻起来也是满满的奶香味
奇妙的生命，是这么弱小却又顽强
直到托尼回到工作间他还在感叹着生命的奇妙，他低头望着自己的掌心，回想起小猫在他手掌心里的样子，他决定晚些时候让星期五公布一条可以在基地里养宠物的相关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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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注意到了巴恩斯总是会在扑克牌上故意输给娜塔莎和汪达，就连偶尔加入牌局的佩珀也享有这个来自巴恩斯的优待
一开始他以为巴恩斯是个遇女人则弱的家伙，他还在想着要去狠狠嘲笑史蒂夫一番，毕竟他是那个告诉托尼关于冬日战士赌技惊人的始作俑者
但是在几次的观察之后他便发现了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他们的牌局已经来到最后，在场上的剩下他、佩珀、当然还有巴恩斯，罗迪那家伙很早就被刷了下来，发牌手的猎鹰还因此取笑了罗迪一番，托尼认为那是巴恩斯的功劳，他有意无意的压制着罗迪，不然佩珀根本撑不了那么久
猎鹰手上的牌没剩下多少，在他的记忆中还有几张K没有出现，他手上没有，佩珀手上也一样，他发誓他不是真心要偷看，只是刚好的瞄上了一眼佩珀手里的牌，反正他这次下场也没有打算要赢，巴恩斯已经把大部分的筹码压在上面了，他只是很期待在他对座的巴恩斯接下来会出什么招
而结果显而易见，巴恩斯在最后一手选择弃牌，他盖上了牌，苦恼的看着佩珀高兴地将筹码扫回自己的领地，途中还状似难过地对着佩珀表示他打算用来买巧克力的零花钱泡汤了，然而他是不是真的感到苦恼，托尼深深地觉得这点有待商议
他分明清楚地看见了他在盖上牌的瞬间，牌面上那过分花绿的图样
然而巴恩斯这种对女孩子的特殊情节并不只体现在牌局之中，有次昆式里塞满了平民伤员，巴恩斯的大腿侧流着血，托尼很肯定那是枪伤，但是巴恩斯却很好的隐藏起来，优先礼让了伤势较不严重的汪达和娜塔莎让她们能乘坐昆式返回基地，没有人注意到他那张平淡的表情后面暗藏的小心思
猎鹰承诺过将伤员带到医院后便马上来接冬兵，巴恩斯则是笑着让他快走，在一次的回眸当中，托尼看见了巴恩斯脸上的表情，平静的带出他的乐意至极，他看着巴恩斯浅浅勾起的唇角，是多么替人设想的温柔，托尼还想张口说些什么，但他在巴恩斯带着笑意的脸上发现托尼自身也在巴恩斯的驱赶行列当中
托尼发誓他绝对看到巴恩斯含笑着对他说快走
即便几次告诫自己不要再去想，但是想起巴恩斯结结实实挨的那一枪，托尼仍然在飞回基地的途中，选择掉头回去
「别告诉我你打算用这种方式来止血」
当他飞回去的时候发现巴恩斯正尝试着火烤匕首
他皱着眉看着坐在路边石头上的冬日战士和被扔在地上用来止血的衣料，还有被随意放在地上的子弹壳，显然巴恩斯自己动手挖了出来，他手上的匕首烧得通红，托尼根本没办法想象这种过于土法炼钢的止血方式
冬日战士依然愣着看他半天没有说话，脸上有一丝被抓包的尴尬，这让托尼有些不自在，彷佛他正撞见了什么不该看的画面
「回去吧」他把面甲阖上，朝巴恩斯伸出手说
而巴恩斯才露出了从托尼回来之后的第一个笑容，比离开之前的那个还要再大一些，托尼知道那是巴恩斯带着个人情绪的笑脸，真切的让托尼感觉到来自巴恩斯心底的小小的愉悦
「谢谢，安东尼」
巴恩斯说了谢谢，用着过分磁性的嗓音，还有让托尼根本无法招架住的安东尼，他一边咒骂的同时决定回工作间之后的第一件要事就是帮巴恩斯的战斗服进行一场前所未有的大升级
还有一个故事托尼其实不怎么想提，但那确实很明确的展现出巴恩斯对待女孩的方式—决不让女孩失望哭泣
那是在某次的打牌时间里，娜塔莎首先这么问「听说你收到珍娜的号码了」
她今天是发牌手的角色，好像从上次帮史蒂夫介绍女孩之后她就一直对红娘这个角色担当存在着相当高的兴致
面对来自黑寡妇的问题，巴恩斯微笑着没有否认，猎鹰在旁边吹了一声口哨，鼓噪着整个牌桌上的气氛，托尼则是看了巴恩斯一眼，没做出什么表示
「所以，你会约她出去吗?」
娜塔莎沉下声来问他，绿色的眼睛带着探究上上下下的扫过巴恩斯
「不会」
他一边说一边推了堆他眼前的筹码，将一大半的筹码堆到桌子中央
幻视飘在托尼的身边专注的看着托尼手上的牌，一个钟头前他因为不断发问被桌上的猎鹰狠狠的宰了一顿最后中途脱离牌场，托尼有些可怜的看着他，最后努了努嘴示意他可以待在托尼身边看托尼进行牌局
「你不会，但你还是收了人家的电话号码？」
娜塔莎转过头看托尼，示意轮到托尼下注，她的语气对于巴恩斯的决定充满质疑，猎鹰则不动声色的吹了声口哨，而托尼仍然没有要加入话题讨论的意思
「拒绝女士并不是什么绅士的行为」
巴恩斯笑着说，眉眼间的笑意恰到好处，他有些悠哉的开始整理起自己的牌，从左边到右边进行无意义的排序，似乎对于这个问题并不那么在意，娜塔莎则是一脸不可置信频频质问巴恩斯之后打算怎么办
巴恩斯仍然在笑，他把手上的牌放到一边，郑重的说「我送了她一束花做为道歉」
猎鹰在一旁插嘴说那是真的，他滑开手机迅速地找到了珍娜的推特，珍娜将那束花拍照上传，但她看起来似乎没有想象中难过，这点倒是让人惊讶，娜塔莎小声的用俄文嘟囔些什么，巴恩斯也用俄文回了她，却换来娜塔莎的一记眼刀
托尼其实并不是那么在意巴恩斯的女人缘，但是在看到推特上那束黄玫瑰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悄悄皱起了眉叹了口气并暗自腹诽起巴恩斯关于送花的品味
他试图让自己专心在牌局上，托尼手上拿了三张皇后，综观桌上的牌面托尼的赢面其实很大，经历了几次不那么美好的经验，猎鹰在看到巴恩斯推出泰半筹码后便直接选择弃牌，那样他还能保有剩下来的筹码，托尼其实是有些同情猎鹰的，他从罗迪那里听说不只一次巴恩斯大赢了猎鹰的筹码，那几天基地里总是变着花样的吃着各种由猎鹰友情赞助的下午茶
他抬头看了一眼巴恩斯之后毫不犹豫的跟着一起将一半的筹码推到中央，巴恩斯沉吟了几秒后懊恼的将手拍上了额头
「噢，我以为骗的过你」
他边说边盖上了牌，仍然是那副悔恨的表情，娜塔莎在接获巴恩斯和珍娜没戏之后显得有些兴致缺缺，她很快地宣布了牌局的最终赢家是托尼，但是托尼却没有想象中的高兴，隐约的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娜塔莎将筹码扫到托尼面前的时候，巴恩斯和猎鹰先一步肩搭着肩往练习场走远了，幻视则是在一旁若有所思
「VIS，怎么了？」
从外头回来的汪达靠了过来，手上还提着外卖，幻视接过了手，汪达则开始有一张没一张的翻起桌上的扑克牌
「我很困惑的是，刚才巴恩斯先生的赢面应该是最大的，他应该有接近82%的胜率」
幻视低着头，有些迟疑地将自己的疑问说出口，而托尼在听到的瞬间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扑了过去翻开巴恩斯的底牌
「可恶的巴恩斯」
他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巴恩斯拿了一手同花顺，托尼简直不晓得该怎么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只能咬牙切齿的把巴恩斯的名字给揉碎在嘴巴里
娜塔莎很快的意识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显然汪达也是
「喔！不错嘛，看来你也享有他的特殊优待」
她看了托尼一眼打趣的说，接着和一旁的汪达相视而笑，这两个人显然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从她们脸上共同带着的戏谑表情便可以看的出来，而旁边的幻视正想开口问汪达怎么一回事，却被托尼的怒吼给打断了
「巴恩斯你就是个浑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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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真的吗?」
「真的可以当我的练习对象?」
彼得的声音太大了，以至于不让托尼听见都很难，他站在距离他们几公尺外的走廊，而巴恩斯说话的声音又太小了，以至于托尼并不能听见巴恩斯具体说了什么
但是巴恩斯点了点头，似乎又和彼得说了些什么，然后那孩子便高兴地跳了起来，还时不时的扯了扯巴恩斯那条闪亮亮的金属手臂，然而他并没有对于彼得过于激动的行为感到苦恼，他只是笑了起来并且拍了拍那青少年的头，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走向基地的交谊厅
巴恩斯似乎是个不太擅长拒绝的人
托尼对此只能暂时打上一个问号，但是他仍然观察到了
比如巴恩斯不会拒绝汪达手上那看起来过于沉重的购物纸袋，他也会耐心的尽其所能的回答幻视的问题，他也不会拒绝娜塔莎正为了出门约会而产生的服装选择困难，而他也会在布鲁斯显然过于疲劳的时候适时的端上了一杯他最喜欢的花草茶
当然了，不管在厨房里还是战斗中，巴奇依然是队长身边的好帮手，递个锅铲或者甩过一个坏蛋让队长直接当头给他一盾什么的
他也是猎鹰很好的陪打员，即便他才刚从练习场上下来，但那依然不影响他重新抓过狙击枪跟着猎鹰走回练习场
而罗迪，他简直不会忘记罗迪看着巴恩斯拆卸枪枝那振奋过头的表情了，更别提索尔想喝酒的时候，巴恩斯是那位阿斯加德神祇最好的首选
托尼自己并不常向别人求助，但他仍然注意到了巴恩斯会在他彻夜工作的时候给他一杯热牛奶，或者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干脆的一枪崩掉那些所有想偷袭钢铁侠的人，他也并不是没有发现他的小机械手们似乎非常喜欢巴恩斯，有几次DUM-E头上戴着的纸帽子从那上面有些用力的字迹就可以判断的出来是来自冬兵之手，直到他请星期五调出纪录才发现巴恩斯时不时的会来帮他的机械手们上点机油
这其实是很奇怪的事情，因为托尼从没有要求他那么做，而这一切又是那么的自然，冬兵也从没想过要从托尼这里得到反馈，一切对巴恩斯来说就像是一件顺手到不行的事情
但对托尼来说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他不擅长接受别人的好意，也不太懂得怎么道谢，所以他总是选择忽略巴恩斯这些善意的举动
直到那天他不得不直面那来自巴恩斯的帮助
虽然不是很常，但是托尼依然会做恶梦，从欧比戴尔拔掉他胸前的反应堆开始再到虫洞里那些面目狰狞的外星物种，紧接着是史蒂夫破碎的盾、娜塔莎漂亮却不再有血色的脸庞，克林特用光了最后一只箭一动也不动的坐在那边，索尔则是紧闭双眼再也挥动不了他的锤子，布鲁斯已经失去焦距的瞳孔让托尼意识到这个人再也没办法和自己进行彻夜的实验
你为什么不再多做一些
他永远也忘不了梦里的这句话，而托尼也很清楚这将会跟随着他一生成为他此生摆脱不了的梦魇，就像是一场他永远也醒不了的梦，注定他必须受此桎梏煎熬
「托尼、托尼」
他从梦里醒过来的时候眼前是巴恩斯放大的脸，他看起来一脸紧张，虽然他试图掩饰，但还是被托尼发现了他语气里的焦急
「说真的，半夜闯入别人房间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纵然他自己已经是满身大汗、身体发软，但是托尼仍然扯了扯嘴角笑了起来，对着巴恩斯调侃了这么句试图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他真的、真的不太擅长接受别人的好意，这种情况下托尼的表现通常不会太好，所以他挪动自己的手臂想藉此离开巴恩斯双手的禁锢
今天大概是没办法再入睡了，还不如到工作间去敲敲打打，托尼的算盘敲的这样响
但是巴恩斯似乎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他把将托尼整个人给扯进怀里，力道大的托尼可以说是直直撞进他的胸膛，他有几秒钟抽了抽鼻子，他撞的那一下可不轻
「没事的」
「我也经常做恶梦」
「所以没关系的」
他一下一下的顺着托尼的背，那并不像是安慰性质的话语，诚恳的、真挚的，仅仅是述说着他们同样遭受噩梦惊扰的相同之处，他说话的时候带起的热气扑腾在托尼的耳边让托尼的耳朵有些发痒，但那些并不是那么重要，托尼听着巴恩斯那明显过快的心跳声，和他的一样，两个人的心脏鼓噪着谁也不让谁
每个人都有自己过不去的坎，托尼有，巴恩斯显然也有困扰着他的，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偎着彼此，没有对着另一个人说着梦里的那些恐惧，有的只是分享彼此的体温
巴恩斯顺着托尼背的动作仍然没有停下来，托尼闭上眼睛可以感觉到巴恩斯温热的手掌，一下一下的抚平他那颗鼓噪不已的心，直到两个人的心跳声逐渐合而为一
「谢谢，巴恩斯」
托尼埋在他的胸前这么说，小小声的几乎要让人听不见，在那些被噩梦缠身的夜晚，托尼终于不得不承认他需要这些，发烫的胸口和指尖的温度，但是托尼始终没有抬头让另外一个人看到他脸上的表情，这已经是托尼所能做出最大的退让
然而冬日战士也不在意，他似乎能够理解托尼的想法，他仍然没有停下一下一下拍在托尼背上的手，甚至将怀里的托尼抱的再紧一些
「不用谢，安东尼」
END
第十篇无论如何都想要给溺爱的冬铁(((心
时间点被偷偷设定在威士忌与牛奶之后
每一节都是独立的故事毫无情节可言
真的就只是想写无脑小甜饼(ゝ∀･)
